第093章 事情奇怪の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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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事情奇怪の走向
溫白辰這回並沒有沈默太久。
...在擔心他啊。
溫白辰側頭看向蘇欽紹, 想了想才開口：“是我的問題。”
蘇欽紹眉頭剛皺起，就聽見溫白辰接著道：“因為以前經常去看心理醫生，被要求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有些抵觸。”
他伸手在對方臉頰上戳了戳, 輕聲問：“為什麽不直接問我？”
以前經常去看心理醫生？
“問了你就答麽？”蘇欽紹反問。
溫白辰接著戳了兩下，突然笑出聲，搖著頭說不答。
於是下一秒就被人拉過去物理制裁了。
“稍微問到一點就轉移話題，狐貍都沒你溜得快。”蘇欽紹在他唇上惡狠狠地下口, 咬完又拿指腹來回按壓，低聲道：“溫白辰，你是什麽妖精變得啊。”
不然怎麽會睜眼閉眼全都是他。
但這回，蘇欽紹堅決不允許某人逃之夭夭。
溫白辰避而不談的事, 最後通過半推半就的拉扯, 還是決定讓蘇欽紹先聽聽趙輝的建議, 其他的東西之後再由本人答疑解惑。
要是遇到本人不開口的情況——允許蘇某通過非常規手段獲取情報。
兩人在車裏小朋友一樣的約法三章, 這才開車回了別墅。在沙發上膩歪了一會兒, 點的外賣是遠近聞名的杭幫菜, 在客廳茶幾上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
難得屬於兩個人的時間。
時下的電影兩人都不太感興趣，幹脆翻出其他賽區的比賽錄像來配合下飯，發現效果意外的出眾。
比賽看到一半的時候, 蘇欽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振動起來, 看到來電提示的蘇欽紹不動聲色地朝溫白辰打了個手勢，隨後徑直走到陽臺又關上了門。
“蘇哥, 嫂子在嗎？”
趙輝的聲音從電話裏面傳來, 比起白天的語氣正經很多, 在聽到肯定的答覆後就直奔主題，“嫂子這個情況有點覆雜, 這超出我的專業領域了啊！”
“怎麽說？”蘇欽紹皺起眉頭。
江城晚間短暫起了陣風。
太陽倒追了地平線，昏黃光線被黑暗吞沒。風吹得周圍沙啞作響，卻吹不散蘇欽紹耳邊嗡嗡的電流。
疑似PTSD。
比起說是賽場壓力過大…趙輝更懷疑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接連不斷的噩夢，一定的焦慮行為，嚴重的回避性，還有那種太過柔和的性格，在心理醫生眼裏，都是猜測方向的佐證。
趙輝在四個小時內用了百般武藝，也沒從溫白辰嘴裏撬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做噩夢的情況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某個場景觸發了創傷記憶……”
趙輝還在耳邊滔滔不絕些專業詞匯，蘇欽紹聽得認真，也就並未註意到安靜站在他身後的溫白辰，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旁。
和家裏的米粒一樣走路沒聲。
“他的創傷應該和父母那邊有很大關系，他和你提起過嗎？還是保持完全回避的態度？”
趙輝那邊越說越覺得前路坎坷，忍不住為他蘇哥的幸福生活捏了把汗，“他只說他有個姐姐，但是和他不是一個姓，再具體的就又不回答了…說真的，聊的過程中險些給我嚇一跳——”
“男朋友。”
溫潤的聲音順著晚風吹進手機，對面趙輝一個激靈趕緊掛了電話，完美體驗了一把在背後說人“壞話”被撞見的心虛感。
蘇欽紹下意識回頭，就看見短袖短褲的某人站在身後不遠處沖他張開手，露出的皮膚在傍晚白得發亮，彎著眼睛笑起來：“抱一下嗎？”
蘇欽紹上前，和溫柔撞個滿懷。
他側頭吻著溫白辰的鬢發，兩臂牢牢抱緊依舊不長肉的腰，力道大到快要把人嵌進懷裏。
反倒是溫白辰伸手拍了拍蘇欽紹的後背，安撫的意味不言而喻。
“做噩夢，是因為那次異次元世界嗎？”蘇欽紹的嗓音低低地從耳畔經過，撓的溫白辰耳垂微癢，“那間鬼屋，對嗎？”
溫白辰在他懷裏小幅度點了點頭。
蘇欽紹閉了閉眼，“在二樓？那個房間裏…”
“是碎掉的鏡子。”溫白辰雙手環上蘇欽紹的脖頸，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吊了上去，仿佛這樣才能有些依靠，足夠支撐他再進一步的描述：“破掉的鏡子，碎片上都帶血。”
還有死去多時的...媽媽。
蘇欽紹抱著他回到客廳，兩人齊齊倒在沙發之上，彈飛了正在睡覺的米粒。
米粒喵嗚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又望見自己的一號鏟屎官正陷在柔軟的沙發裏，於是抖抖耳朵起跳，熟練地躺在溫白辰旁邊，快樂貼貼。
亂入的貓貓蟲是破壞氛圍的一把好手，溫白辰莫名覺得好笑，伸手去撓米粒的癢癢肉。
貓貓蟲：“！？”
貓貓蟲一爪子拍掉罪惡的手，盯著兩人很兇地喵了一聲。
奶兇奶兇的。
小公主逗的兩人全都笑出聲來。蘇欽紹伸手把米粒撈進懷裏，再俯身貼近底下的溫白辰，雙臂支在他的耳側，儼然形成一個人貓人的夾心餅幹。
米粒在其中開始打滾。
於是兩人一貓就這麽疊疊樂——溫白辰抱著米粒，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著過去。家庭變故，母親自殺，溫白辰並不輕松地簡單概括著，甚至無意識地發抖...好在懷裏還有只扭來扭去的貓貓蟲。
他的父親在那時選擇離開，留下血腥的陰影糾纏他的一生。而那之後短暫又漫長的一年裏，完全自閉的小孩既不開口，也不出聲，豎起看不見的障壁，構造出真空...險些連時間也隔絕，按下暫停鍵。
蘇欽紹垂著眼看他，支著沙發的手指尖用力陷入布料，良久才俯下身，吻上溫白辰的額頭。
他似有千言萬語，就算是按照人情世故，此時也該說些什麽表達安慰。可難以想象的壓抑感席卷了蘇欽紹的整個胸腔，以至於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
他半晌都說不出話，只能笨拙地、輕柔地，一下一下吻在溫白辰的額頭。
他從未想過溫白辰會有一個這樣的過去。
被擠到的米粒翻了個身，重新抱住溫白辰的手臂開始舔舔，而沒了阻礙的兩人順水推舟，陷入無法自拔的吻，安靜地廝磨。
蘇欽紹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安慰到曾經千瘡百孔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表達心裏洶湧而來的心疼與難過。他恨不能把人狠狠按入懷中，恨自己沒有早早察覺那些端倪——
還自以為是把人帶進鬼屋。
以為溫白辰不想提，所以他就不問。留給伴侶的所謂空間，成了夢魘乘機而入的裂口。白天高強度的訓練，晚上一遍遍反覆噩夢，如果不是今天剛好有空帶去見了心理醫生，溫白辰還要獨自守著過去硬抗多久？
這怎麽扛得住？
他兇狠地加深著這個吻，久到溫白辰有些喘不上氣，正想推蘇欽紹的時候卻被淚水打濕了眼角，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蘇欽紹哭了。
溫白辰有些震撼的看著他：“你...你別哭啊。”
其實他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
漂亮的桃花眼第一次淚眼朦朧，他放開溫白辰飽經蹂躪的唇，湊過去在溫白辰臉頰咬了一口，像只發瘋的小獸。
“為什麽不告訴我？”
他在溫白辰臉頰留了一個牙印，盯著完全傻掉的溫白辰大聲質問道：“溫白辰，你是不是不愛我？”
天大的一口巨鍋砸得溫白辰猝不及防，頂著一個牙印瞳孔地震著出聲：“…啊？”
蘇欽紹伸手把眼淚一抹，泛紅的眸子冷冰冰地盯著溫白辰，直接下達了判決執行書：“你就是不愛我，溫白辰。”
“你要是愛我怎麽現在才告訴我這些？天天做噩夢驚醒要不是被我撞見，你是不是壓根不打算告訴我？”
蘇欽紹咬牙切齒地坐起來，一手把溫白辰的手腕壓在他頭頂，另一只手開始暴力拆卸溫白辰的衣服扣子，“我到底是你什麽人啊？我對你一問三不知，這他媽的外人有差別嗎？”
“我這混得還不如鴨子呢，人家說到底還按小時賺錢呢！”蘇欽紹說到這裏似乎格外憤怒，“我帶你出去約會你走神，和你說話你走神，問你怎麽了又不說，是我在你心裏還不夠格嗎？好感度還沒刷滿是吧？”
“你怎麽訓練打比賽的時候不走神啊？我和你談戀愛難道是為了讓你天天給CE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溫白辰：“……”
他無辜地看著蘇欽紹。
蘇欽紹氣不過，單手把人按在沙發上，伸手在溫白辰腿側就是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無比，嚇得米粒直接百米沖刺沖進貓窩，只剩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警覺地盯著沙發方向。
溫白辰大腦徹底宕機，眼看著蘇欽紹又要再打他一巴掌，下意識大喊出聲：“蘇欽紹！”
有人又挨打了。
溫白辰想跑，但是手腕不知何時已經被這人牢牢攥在了手裏，“蘇欽紹！別打了！”
“我是誰？”蘇欽紹怒極反笑，森*晚*整*理語氣冰冷，宛如厲鬼索命：“溫白辰，我是你的誰？”
溫白辰遲疑一秒，這回挨了一下的變成了屁股，力道不重，但卻足夠響亮。
“我是你的什麽人，說話啊！”
溫白辰耳朵紅得能夠滴血，活一輩子壓根沒被人這麽打過，在蘇欽紹又要落手的時候脫口而出：“男朋友！”
可誰知這人照樣又打了他一巴掌！
“蘇欽紹！”
“以後有事知不知道要和男朋友說？”
“知道…別打了！”
“真的知道了？”
溫白辰被他打得生無可戀，這會兒眼淚汪汪的換了一個人，臉紅的要滴血，“別打了！我真的知道了！”
太羞恥了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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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擔心他啊。
溫白辰側頭看向蘇欽紹, 想了想才開口：“是我的問題。”
蘇欽紹眉頭剛皺起，就聽見溫白辰接著道：“因為以前經常去看心理醫生，被要求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所以有些抵觸。”
他伸手在對方臉頰上戳了戳, 輕聲問：“為什麽不直接問我？”
以前經常去看心理醫生？
“問了你就答麽？”蘇欽紹反問。
溫白辰接著戳了兩下，突然笑出聲，搖著頭說不答。
於是下一秒就被人拉過去物理制裁了。
“稍微問到一點就轉移話題，狐貍都沒你溜得快。”蘇欽紹在他唇上惡狠狠地下口, 咬完又拿指腹來回按壓，低聲道：“溫白辰，你是什麽妖精變得啊。”
不然怎麽會睜眼閉眼全都是他。
但這回，蘇欽紹堅決不允許某人逃之夭夭。
溫白辰避而不談的事, 最後通過半推半就的拉扯, 還是決定讓蘇欽紹先聽聽趙輝的建議, 其他的東西之後再由本人答疑解惑。
要是遇到本人不開口的情況——允許蘇某通過非常規手段獲取情報。
兩人在車裏小朋友一樣的約法三章, 這才開車回了別墅。在沙發上膩歪了一會兒, 點的外賣是遠近聞名的杭幫菜, 在客廳茶幾上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
難得屬於兩個人的時間。
時下的電影兩人都不太感興趣，幹脆翻出其他賽區的比賽錄像來配合下飯，發現效果意外的出眾。
比賽看到一半的時候, 蘇欽紹的手機不合時宜地振動起來, 看到來電提示的蘇欽紹不動聲色地朝溫白辰打了個手勢，隨後徑直走到陽臺又關上了門。
“蘇哥, 嫂子在嗎？”
趙輝的聲音從電話裏面傳來, 比起白天的語氣正經很多, 在聽到肯定的答覆後就直奔主題，“嫂子這個情況有點覆雜, 這超出我的專業領域了啊！”
“怎麽說？”蘇欽紹皺起眉頭。
江城晚間短暫起了陣風。
太陽倒追了地平線，昏黃光線被黑暗吞沒。風吹得周圍沙啞作響，卻吹不散蘇欽紹耳邊嗡嗡的電流。
疑似PTSD。
比起說是賽場壓力過大…趙輝更懷疑是創傷後應激障礙。
接連不斷的噩夢，一定的焦慮行為，嚴重的回避性，還有那種太過柔和的性格，在心理醫生眼裏，都是猜測方向的佐證。
趙輝在四個小時內用了百般武藝，也沒從溫白辰嘴裏撬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做噩夢的情況基本上可以確定是某個場景觸發了創傷記憶……”
趙輝還在耳邊滔滔不絕些專業詞匯，蘇欽紹聽得認真，也就並未註意到安靜站在他身後的溫白辰，悄無聲息地來到他身旁。
和家裏的米粒一樣走路沒聲。
“他的創傷應該和父母那邊有很大關系，他和你提起過嗎？還是保持完全回避的態度？”
趙輝那邊越說越覺得前路坎坷，忍不住為他蘇哥的幸福生活捏了把汗，“他只說他有個姐姐，但是和他不是一個姓，再具體的就又不回答了…說真的，聊的過程中險些給我嚇一跳——”
“男朋友。”
溫潤的聲音順著晚風吹進手機，對面趙輝一個激靈趕緊掛了電話，完美體驗了一把在背後說人“壞話”被撞見的心虛感。
蘇欽紹下意識回頭，就看見短袖短褲的某人站在身後不遠處沖他張開手，露出的皮膚在傍晚白得發亮，彎著眼睛笑起來：“抱一下嗎？”
蘇欽紹上前，和溫柔撞個滿懷。
他側頭吻著溫白辰的鬢發，兩臂牢牢抱緊依舊不長肉的腰，力道大到快要把人嵌進懷裏。
反倒是溫白辰伸手拍了拍蘇欽紹的後背，安撫的意味不言而喻。
“做噩夢，是因為那次異次元世界嗎？”蘇欽紹的嗓音低低地從耳畔經過，撓的溫白辰耳垂微癢，“那間鬼屋，對嗎？”
溫白辰在他懷裏小幅度點了點頭。
蘇欽紹閉了閉眼，“在二樓？那個房間裏…”
“是碎掉的鏡子。”溫白辰雙手環上蘇欽紹的脖頸，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吊了上去，仿佛這樣才能有些依靠，足夠支撐他再進一步的描述：“破掉的鏡子，碎片上都帶血。”
還有死去多時的...媽媽。
蘇欽紹抱著他回到客廳，兩人齊齊倒在沙發之上，彈飛了正在睡覺的米粒。
米粒喵嗚一聲表達自己的不滿，可是又望見自己的一號鏟屎官正陷在柔軟的沙發裏，於是抖抖耳朵起跳，熟練地躺在溫白辰旁邊，快樂貼貼。
亂入的貓貓蟲是破壞氛圍的一把好手，溫白辰莫名覺得好笑，伸手去撓米粒的癢癢肉。
貓貓蟲：“！？”
貓貓蟲一爪子拍掉罪惡的手，盯著兩人很兇地喵了一聲。
奶兇奶兇的。
小公主逗的兩人全都笑出聲來。蘇欽紹伸手把米粒撈進懷裏，再俯身貼近底下的溫白辰，雙臂支在他的耳側，儼然形成一個人貓人的夾心餅幹。
米粒在其中開始打滾。
於是兩人一貓就這麽疊疊樂——溫白辰抱著米粒，有一句沒一句的講著過去。家庭變故，母親自殺，溫白辰並不輕松地簡單概括著，甚至無意識地發抖...好在懷裏還有只扭來扭去的貓貓蟲。
他的父親在那時選擇離開，留下血腥的陰影糾纏他的一生。而那之後短暫又漫長的一年裏，完全自閉的小孩既不開口，也不出聲，豎起看不見的障壁，構造出真空...險些連時間也隔絕，按下暫停鍵。
蘇欽紹垂著眼看他，支著沙發的手指尖用力陷入布料，良久才俯下身，吻上溫白辰的額頭。
他似有千言萬語，就算是按照人情世故，此時也該說些什麽表達安慰。可難以想象的壓抑感席卷了蘇欽紹的整個胸腔，以至於感覺不到心臟的跳動。
他半晌都說不出話，只能笨拙地、輕柔地，一下一下吻在溫白辰的額頭。
他從未想過溫白辰會有一個這樣的過去。
被擠到的米粒翻了個身，重新抱住溫白辰的手臂開始舔舔，而沒了阻礙的兩人順水推舟，陷入無法自拔的吻，安靜地廝磨。
蘇欽紹不知道該怎麽做，才能安慰到曾經千瘡百孔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表達心裏洶湧而來的心疼與難過。他恨不能把人狠狠按入懷中，恨自己沒有早早察覺那些端倪——
還自以為是把人帶進鬼屋。
以為溫白辰不想提，所以他就不問。留給伴侶的所謂空間，成了夢魘乘機而入的裂口。白天高強度的訓練，晚上一遍遍反覆噩夢，如果不是今天剛好有空帶去見了心理醫生，溫白辰還要獨自守著過去硬抗多久？
這怎麽扛得住？
他兇狠地加深著這個吻，久到溫白辰有些喘不上氣，正想推蘇欽紹的時候卻被淚水打濕了眼角，整個人都怔在原地。
蘇欽紹哭了。
溫白辰有些震撼的看著他：“你...你別哭啊。”
其實他現在，已經比以前好很多了！
漂亮的桃花眼第一次淚眼朦朧，他放開溫白辰飽經蹂躪的唇，湊過去在溫白辰臉頰咬了一口，像只發瘋的小獸。
“為什麽不告訴我？”
他在溫白辰臉頰留了一個牙印，盯著完全傻掉的溫白辰大聲質問道：“溫白辰，你是不是不愛我？”
天大的一口巨鍋砸得溫白辰猝不及防，頂著一個牙印瞳孔地震著出聲：“…啊？”
蘇欽紹伸手把眼淚一抹，泛紅的眸子冷冰冰地盯著溫白辰，直接下達了判決執行書：“你就是不愛我，溫白辰。”
“你要是愛我怎麽現在才告訴我這些？天天做噩夢驚醒要不是被我撞見，你是不是壓根不打算告訴我？”
蘇欽紹咬牙切齒地坐起來，一手把溫白辰的手腕壓在他頭頂，另一只手開始暴力拆卸溫白辰的衣服扣子，“我到底是你什麽人啊？我對你一問三不知，這他媽的外人有差別嗎？”
“我這混得還不如鴨子呢，人家說到底還按小時賺錢呢！”蘇欽紹說到這裏似乎格外憤怒，“我帶你出去約會你走神，和你說話你走神，問你怎麽了又不說，是我在你心裏還不夠格嗎？好感度還沒刷滿是吧？”
“你怎麽訓練打比賽的時候不走神啊？我和你談戀愛難道是為了讓你天天給CE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嗎？！！！”
溫白辰：“……”
他無辜地看著蘇欽紹。
蘇欽紹氣不過，單手把人按在沙發上，伸手在溫白辰腿側就是一巴掌，聲音清脆響亮無比，嚇得米粒直接百米沖刺沖進貓窩，只剩一個毛茸茸的腦袋警覺地盯著沙發方向。
溫白辰大腦徹底宕機，眼看著蘇欽紹又要再打他一巴掌，下意識大喊出聲：“蘇欽紹！”
有人又挨打了。
溫白辰想跑，但是手腕不知何時已經被這人牢牢攥在了手裏，“蘇欽紹！別打了！”
“我是誰？”蘇欽紹怒極反笑，森*晚*整*理語氣冰冷，宛如厲鬼索命：“溫白辰，我是你的誰？”
溫白辰遲疑一秒，這回挨了一下的變成了屁股，力道不重，但卻足夠響亮。
“我是你的什麽人，說話啊！”
溫白辰耳朵紅得能夠滴血，活一輩子壓根沒被人這麽打過，在蘇欽紹又要落手的時候脫口而出：“男朋友！”
可誰知這人照樣又打了他一巴掌！
“蘇欽紹！”
“以後有事知不知道要和男朋友說？”
“知道…別打了！”
“真的知道了？”
溫白辰被他打得生無可戀，這會兒眼淚汪汪的換了一個人，臉紅的要滴血，“別打了！我真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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